【碎银子3】法律剧到底应该拍些什么 & 关于非常律师禹英禑和香蜜的小发现

大家好,

第三封碎银子飞来啦!上封邮件发出后,好几个朋友都有在视频评论、邮件回复里回应我们,真的谢谢大家!

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个不成熟的小想法,真的是不成熟,不是瞎客气,也是一个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法律行业剧,到底应该拍些什么?

这个问题真的是我过去十几年遍览中韩美的法律行业剧后,到现在依然很困惑的问题。我觉得行业剧的重点不外乎两点——职场故事+行业特点,但这两点真的好难拍,随便举几个例子:

1. 职场故事——就没拍透过

在顶级律所圈,低年级女律师的绝对数量一般(远)多于同资历的男律师,但越往上走,到中高年级律师以及合伙人级别,我们可以看到男律师的比例呈指数级增长。

这当然不可能是男律师普遍更优秀的原因,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然我们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到一部法律剧稍微多花点篇幅「好好」探讨过,大家耳熟能详的傲骨贤妻之类的美剧,我认为对这个问题的探讨也仅限于隔靴搔痒。

傲骨贤妻海报.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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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行业特点——剧集背景设定过于单一

纵览中韩美法律剧,99.99% 的剧,背景设定都在顶级律所,真是「铁打的有钱,流水的剧」。那么,在那些不怎么高大上(有钱)的环境里,在那些收费标准更低更易得的法律服务圈里,律师们到底是怎样的生存图景?法官、检察官们又是怎样的工作日常?

普通人在生活的艰难时刻(也就是遇到麻烦的时间),一头扎进鱼龙混杂、水平参差不齐又有信息壁垒的法律服务圈,会有怎样的遭遇?这样的故事,我印象中也还没有人「好好」拍过,无论中外。

3. 行业特点——剧中涉及的法律业务类型该如何选择

(1)像最近正在热播的韩剧《非常律师禹英禑》那样,虽然背景设定为顶级律所(大多数顶级律所的主要收入来源为证券、融资、并购等非诉业务),但为了增加可看性,这部剧选的都是和普通人生活有点关系的诉讼案件,并且由于剧集篇幅所限,剧情在一定程度上还是美化和简化了诉讼过程。

非常律师禹英禑庭审现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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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业务类型选择是否合理?(略微)背离行业现实的法律剧,是否会有一定的误导后果?实话实说,我之所以是这个行业的前从业人士,小时候看过的那些(大幅)背离行业现实的中外法律剧确实功不可没……

注:还是要为《非常律师禹英禑》这部剧正名一下,它已经非常努力在贴近现实了,选的即使都是诉讼案件,也尽可能选择了高净值人群或者天降横财人群或者律师亲友等关系人群,来确保剧中设定的高大上律所接受委托的合理性。

(2)但如果遵循现实,如果背景设定在顶级律所,就考虑选择证券/融资/并购等非诉业务作为呈现对象,又如何解决剧情极容易悬浮和可看性不高的问题?

因为非诉业务,首先是大量的、枯燥的重复(强调大量、枯燥、重复!),而这些业务中的一点点趣味,以我浅薄的认知,大约可以概括为:

  • 如何在监管要求、客户诉求以及律师/律所自保这三个维度的压力之下;

    (注:举例说明「三维度」,监管机构——证监会,客户——计划上市的企业,律所——为企业上市提供法律服务的律所)

  • 在一层层法律文本逻辑和现实逻辑交叉的网络中;

  • 找到一条极狭窄且有风险的「暂时的活路」走出去。

我知道上面的描述听起来好像很有趣、很有挑战性,但是「一点点趣味」真的就只有「一点点」,在你的工作内容和工作时间当中占比很可能不足 1%,剩下的 99% 可能都是「非趣味」部分。

再次我的人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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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真实比例(99:1),即使在电视剧中进行极限压缩和浓缩,把趣味内容的比例再提升 10 倍、20 倍,对电视剧观众来说,也是难以消化的枯燥体验和信息量(迅速理解法律逻辑游戏,大概率需要一点相关信息基础)。

更何况,那些规模巨大、看起来十分高大上的非诉项目里,一般都有不少「擦边球」动作,这些动作背后是监管机构和自由市场(资本)的微妙博弈,双方是否允许这些动作摊在阳光下,也是个巨大的未知数。

以上就是我关于法律行业剧非常不成熟的一点小想法(其实是一脑门子问号),这次真的是抛砖引玉,十分希望听听大家的精彩想法,来来来,一起聊五毛钱的~

卡卡的挥洒时刻 ( ^ O ^ )

在吴十一的强烈推荐下,我也慕名去看了《非常律师禹英禑》。目前看到第四集,突然有一个感慨,这个男主他好、不、一、样。

非常律师禹英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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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在一个法律剧里,不是客户霸总,不是律所合伙人,甚至连能上庭的律师都不是,他只是一个会协助律师搜集证据的讼务组员工!(吴十一说他的工作肯定不止这一项)

其次,他工作好几年竟然没有单独的办公室!

天啦噜,可能是我看剧少,光看近些年的国产剧,哪有混得这么差的男主?不是权贵之子,没有钞能力,不能在女主被委托人言语伤害的时候跳出来英雄救美。当然了,韩剧里倒是有《机智的医生生活》那种大家都是普通人的,但李翼俊(曹政奭饰演)至少也是拥有办公室的人啊……

在非常律师禹英禑里,男主脱去了所有可能将观众注意力引导跑偏的富贵设定,留下了芯子里的理解和包容。化用那句经典语录「因为写不出高贵的品格,所以只能写高贵的身份,因为写不出干净的灵魂,所以只能写干净的身体」,我总算看到了一个真正拥有「高贵品格」和「干净灵魂」的男主,对这样的男主,真实地动心了!

这次的第二趴还是说剧~

我前段时间不是刷完了《香蜜沉沉烬如霜》全剧嘛,有一个重要的发现没有办法在视频里好好唠唠,但非常适合写信告诉大家,那就是:杨紫饰演的那个锦觅,被塑造得好像一个「天煞孤星」啊。

这个词呢是不太友好,但请把它代入到爽文设定里(尤其是男频爽文,很多这种主角设定),是不是就很合理?

香蜜沉沉烬如霜.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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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锦觅在意的人,都因为她死了,她的好朋友肉肉,还死了两次(凉得不能更凉);基本上在意锦觅的人,都伤了一次又一次,首当其冲就是十二花仙,就连反派大 boss 润玉也是救人救到吐血,险些跟着殉了。

但锦觅又没有爽文里「天煞孤星」们大杀四方的能力,遇到险境,基本只能坐等各路人马奉献身体(受伤)或奉献生命(牺牲),她最大的能力大概就是……种蘑菇救男主……

这种「爱她没有好结果,只有男主爱得动」的宿命设定,也是我嗑不动本剧主 cp 的一个重要原因。

下期再会 ( ^ O ^ )

吴十一&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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