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好!我是后期调格式的中禅寺千姬,这篇文章是在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在说什么的时候写的。
过年是一段需要“假装”的时期。
但不只过年,很多时候都不得不假装,来防止更大的麻烦,或者得到东西。
有的人会得意于自己擅长假装喜欢,假装有意义,假装有道理......装的越真越得意。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也得意自己装得很好。但我才知道自己其实一直没做好和假装过一辈子的心理准备。所以反而社会化几年以后无法忍受虚伪,开始逐渐崩解和自我怀疑。
这像是个在反复中深化认识的过程:擅长虚伪并洋洋自得,无法接受自己长久地虚伪,意识到只有我自己觉察出那是虚伪,低驱动力地继续演戏。
但装的再好也无法从假惺惺中得到成就感了,痛苦地演戏。真是难办啊。
很小的时候读到的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是不情愿全部人生都演戏的,而且我不情愿就不会去做,就是这样的性格,改不了,改了就会死,问就是已经死过了。萎靡还要做事的时候会想:为什么在自己这里的生活就变成了一边腹诽一边演戏呢?会努力地推进,但感觉不到乐趣,我对活着的理解从前很悲观,现在比较缺德,幸好是觉得没必要去死了。
精进自己演技的努力和提防自己入戏太深的努力都是对我有好处的,这样想会释怀一些。间隔地喜欢看银座陪酒女的视频,因为自己不擅长酒桌文化,暗搓搓期待自己领悟了银座女公关的做派和话术就不会感到紧张了,但发现即便是那种场合,日式喝酒和中国的高度白酒往死里灌也不一样,所以虽然学到了社交牛逼症的技巧,还是走为上策。
曾经目睹有人拿着分酒器灌酒,和吃到后来人们种种脸红大舌头掏心窝子讲话的丑态,惊吓到了我,虽然现在想起来已经站在了旁观者的视角,但无法忘记也不能释怀,会记得那种场合里自己的紧张、警惕和孤独。
谁说饭局是休闲娱乐的活动我给他俩耳刮子。
但我是会随机触发“让自己宽心”技能的人。比如猜测“无法接纳某些公序良俗”或许是我独特的行为方式,比如鼓励自己飙演技去用虚伪对付虚伪。遗憾的是这样的宽心也很难维持太久。我在自我疗愈的话题上总有话说因为我总是想到新的策略,但每个时效性都很短。
我知道我不会死了(听起来是奇怪的表述,但我总是会这么想:会活下去的。)问题是怎么活得有声有色。就像通讯报道里被侵略的国家后方的人们会抱着“为了前线打仗的战士,为了不让敌人看笑话,要很幸福地生活”的觉悟,我也要为了不让看客们残害我而努力活得更好。
希望你不必演戏也能活得好
中禅寺千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