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K TO DIVERSITY#03 碎片时间写下的片段

朋友你好,我忙,三篇混更。

极大改善生活的400块钱和没必要忍耐

最近买了骨传导耳机,韶音最便宜的那一款,没做功课,朋友买了粉色的说不错,我要了链接也买了,不是正经店,所以只花了四百多块。耳机不是拿来运动的,而是和静音耳塞搭配,达到听不见任何一个活人说话,而还能听音乐的效果。目前这个搭配很好,可以屏蔽所有我不喜欢的声音——甚至在喧闹的自助餐厅也管用。

好久没感到这么平静了。

我是18年才知道自己可能属于感官敏感的那类人,之前只是觉得自己“好静”,从没有在生理上思考过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不舒服。所以遇见不舒服的环境,也只是告诉自己忍一忍。

忍一忍这个思路,不能说它好坏,只是浪费时间且没有必要。为什么这么说?

对我而言忍耐是需要消耗意志力的,而意志力是有限的,如果拿来忍了,分给别的事情的意志力就少了,如果我在这段时间想养成什么好的习惯,而又要忍耐什么糟糕环境,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就会完不成。

此外忍耐还会消耗注意力,因为会一直被不舒服的存在干扰注意,而且还不得不花更多的精力控制自己的别扭和厌恶情绪,既然需要忍耐的东西是对我有害的,没有积极作用的,我为什么还要花宝贵的精力给它,这不是浪费是什么!

但是环境就是很差,周围就是会有闹耗子的,抖腿的,外放的,抽烟的烂人。在我需要安静和思考的时候,就是没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在我需要睡眠的时候,就是有多余的光线。

所以我随身携带耳机,耳塞,眼罩,墨镜,帽子,香水,湿厕纸,护手霜,漱口水,舒服且过滤性能很强的口罩,甚至清洁眼镜的喷雾。

我也愿意为了更安全的房间,少在夏天大太阳下面走几步路,更安静的用餐环境,而花费多一倍的价钱。

我只是普通城市工薪家庭,但我乐意为了一个对自己神经系统好一些的生活方式多花点钱,这是有益的,当我在300多一张的高铁二等座上拉开桌板专心写东西或者读书,只需要4个小时就可以结束旅途的时候,我就可以避免10个小时的夜车,整夜不眠,不敢喝水上厕所担心行李被盗,忍受烟味,忍受对面男人的吹逼和搭讪。我拒绝适应后者,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必要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不会因为坐了硬座夜车变成更好的人。

人生苦短,把时间精力和脑子用在睡觉和刀刃上才好。

如果有人说是大手大脚或者奢侈,我除了拉黑这人也不会有什么别的表示,说这样话的人,对我而言是不重要的。但我更愿意称之为,保护自己专项经费。

因为我买了耳机,隔离了让我烦闷的环境,得到了更多的安宁和稳定思考的时间,然后不知不觉我就把下周要将的题写完了(额,因为这些题都印在一起,我以为都是一堆作业,还在奇怪怎么不对答案)

我可以很缺德地说,烂人可以闹我折磨我的神经系统,我也可以卷死你们,这是公平的。

我这么有趣的人,本能得到更好的人生

很优秀的朋友去了很缺德和廉价的岗位,人家倒没说什么,我感到非常悲伤,一个光彩照人才华横溢的姑娘去代别人做脏活缺德事挨骂,我感到愤怒,这种愤怒自然不是针对我找不到合适工作的朋友。合适的岗位自然是有,只不过我们多优秀也撵不上而已。

我决心不以社会身份和地位、职业去给任何人加滤镜,因为不准确,老鼠的孩子有可能是很可爱和高尚的人,而龙凤的孩子可能是个会往同学水杯投毒,骗小姑娘生孩子给他家香火的人渣,甚至出卖别人给雇主表忠心和增加业绩。

为什么这么烂?我奋斗了,能给自己点一堆星巴克凑到免运费连眼睛都不眨,但不过是原地踏步,甚至还不如高中的妈和成人自考大学的爹。尤其是新冠以来,我发现能买到更好更贵的东西并不足以作为评价我是否前进的标准。

我朋友真的是个光彩照人才华横溢的姑娘。我有点害怕她变成鱼眼睛。工作是可以把人变成鱼眼睛的,我做过类似的行当,然后我开始半夜大哭并且拿头钻墙。

工作,或者这个社会,或者环境,都让我感到恶心至极。我决心不让它们毁坏我。它们或许能伤害我,但绝不可能毁坏我。我已经谈不上年轻了,但我就是要保持自我。就要保持自己”我就对着干“的状态,因为我本质上是个喜欢”对着干“的人,一个格格不入的人,随波逐流是装出来的,很痛苦,没必要,没人的时候就不装了。

营业时间

这词是从朋友那里学来的,上班是营业时间,和同事吃饭也是营业时间,春节回家可能也是营业时间,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我很喜欢这个说法,感觉一个词就可以阴阳怪气地把社会身份的要求从自己身上剥离开——抱歉现在不是营业时间。从而找到一点掌控和喘息,我很需要这个。

但我采取了更为激进的方式,和人类的互动都算我的营业时间。而我不想营业的时候,我完全不做任何交流,我在尝试这个模式,因为维持见人的状态非常消耗脑力,而我有比应付人类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曾经惯于观察对方的脸色来判断我做的事情是否正确,我过于看重“我表现得怎么样”,这是个很糟糕的思维方式。对我个人而言,如果我得不到正面反馈,我就会得出负面结论,这是不准确的。此外,成年以后,是极少有人真心表扬谁的,因为绝大多数时候,人们不是很在乎周围人的表现,甚至嫉妒比自己表现好的人。我成年以后,在社会交往中往往遇见很傻逼的玩意,它们反馈是很不靠谱的。

实际上,成年以后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断。最多听听朋友的意见参考,哪怕是相信有人告诉你马路对面的核酸检测点不对外开放这样的小事,也是错的,那个点其实是对外开放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说谎。

很恐怖,这些成年人们!

如果我有的选,我希望永远不营业,但是目前不可能,所以我必须保护我的非营业时间。一方面是从别人手里抢回来,包括不限于花式回绝和短跑技能。更重要的是,把非营业时间从我的卑微,讨好,忐忑中抢回来。

我前文说我是很看重“表现得怎么样”的人。表演是我这种生物适应人类社会的方式,我暂时不打算改,因为表演管用,但是我应该克制自己不要总是表演。表演也是个很消耗脑力的活动,而且我不能一边表演一边干动脑的活动。

在没有任何人认识我的地方,无论是我的应变能力还是工作效率都比和熟人(不是朋友,只是认识的,稍微有交集的人)在一起好。熟人对我来说很tmd恐怖,养不熟的玩意,不可以信任的玩意,会背后捅你一刀的玩意。

(别来劝我,我经历过的背刺比绝大多数这个年岁的人都多,我有理由不相信。)

但如今我意识到,人类不仅可以暗中做点什么来整死我,他们更可以通过消耗我的精力和时间,来防止我成为更好的人,然后他们就可以以我的失败为理由继续折磨我,既然他们是对我有害的人,我就应该尽量减少分给他们的时间,这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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