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好。突发更新。
我想起很多年前去咨询养老保险的事情。我带上了纸和笔。在窗口掏出纸笔记录,里面的人语气古怪地说了一句:你还记啊?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事了,我说:可以记吗?她回答:想记就记吧。
我至今不知道为什么记录是错误的。
但是我用了好多年理清了我的思路:我在害怕惹恼那个窗口后面的中年女人,她或许会瞒一些消息,即便当时我很幼稚,我也知道这是可能的。
但这不是我的错,或许我不掏出笔记本,用柔软甜美的声音跟她说话,会让她开心。但我并不能从根本上避免这样的情况。
只是,这就是一个我们都以为对方要坑害我们,或者认为对方会见急不救的社会。
我说这个土壤是有毒的。人们必须掌握伤害别人的权力或者把柄,他们才能感到安全。这不对。
但我承认我也是这样的人。我觉得我没有他们那么糟糕,但是有的时候我的做法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如果我为自己辩护的话:我保护不了我珍视的东西,那么做个好人有何意义。但我不会为自己辩护,那就是错的,我因此厌恶我自己,我还活着,我是这个扭曲的社会关系的一部分。
叹气。
我得知我可能有排斥敏感性焦躁(rejection sensitive dysphoria, RSD),一种情绪失调,毫不意外的是这和ASD,adhd一样是无法根治的绝症。但我感觉到的敌意是假的吗?我不这么想。我看穿了他们,按理说这应该赋予我力量。但我只是感到更虚弱,为什么。
我不得不在已经知道他们不可靠以后还要向他们寻求帮助。这真的引发了极大的,无法避免和摆脱的焦虑。我没有Tarkin那种认为敌人还在蹦跶能够督促自己保持警惕的觉悟。我也没办法把焦虑转化为警惕——我已经很警惕了,我完全彻底不相信他们。
我还需要做什么?我自己做决策,承担哪怕不是我造成但是发生在我身上的后果,我擅长思考和观察细节,但这些都无法保护我,我还是很痛。
中禅寺千姬